(来源:团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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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琪瑞
在我国,避暑消夏文化古来有之,其中一类名曰“消夏录”,如北宋叶梦得《避暑录话》、清代纪昀《滦阳消夏录》、孙承泽《庚子消夏记》、高士奇《江村消夏录》等,内容涵盖诗论、读书杂记、奇闻轶事、书画汇集等。展读品味这些古籍,不失为一种消暑的绝佳选择。
《避暑录话》中,记录了北宋文学家王安石晚年在南京的日常生活。“王荆公不耐静坐,非卧即行。晚卜居钟山谢公墩,自山距州城适相半,谓之半山。畜一驴,每食罢,必日一至钟山。纵步山间,倦则即定林而睡,往往至日昃乃归,率以为常。有不及终往,亦必跨驴中道而还,未尝已也。”
《避暑录话·卷上》还记载了北宋文学家欧阳修的消夏轶事。欧阳修在扬州建有平山堂,其壮丽景色为淮南第一。“公每暑时,辄凌晨携客往游,遣人走邵伯取荷花千馀朵,以画盆分插百许盆,与客相间。遇酒行,即遣妓取一花传客,以次摘其叶,尽处则饮酒,往往侵夜载月而归。”
文人墨客的“消夏画”,也体现着古人的消夏智慧与文化雅趣。
明代沈周绘有一幅《江亭避暑图》扇页,描绘了夕阳下一名策杖高士在江边小亭避暑的情景。清爽、平淡的审美意趣与消除烦躁求得清凉的避暑主题相契合,烘托出远离世俗寻幽独行的高士清逸雅淡的心境。画上题诗云:“池上一亭好,夕阳松影中。正无避暑地,认是水晶宫。”凉扇生风,诗中有凉,画里见趣,令人赏心悦目,顿感暑气渐消。
明代文徵明58岁那年夏天生了一场重病,好友王毂祥前来探望,文徵明心情大好,病也好了大半,作有《消夏图》答谢。他把文人情趣融入园林景色之中,茅屋之外是茂林修竹,敞开的轩窗内隐者坐卧倾谈,遣夏闲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