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记者 舒怡尔 王亚赛

嗨，朋友们，最近心情还好吗？

不管怎样，夏天到了。

过暑假仿佛是一种肌肉记忆，想要舒展身体、休息，然后懒洋洋地（或者专注地——）探索世界，探索自我。摆摊是个很不错的方式。条漫的主人公之一布高兴的原型是我的室友，曾沉痛写下“985海归又如何，谁的人生不迷茫？”，然后她就摆摊去了，有了后来的故事。前几天我问她，快三十岁了你会焦虑吗？她又快又坚决地回答：“我不焦虑。”看来她已经没那么迷茫了。

2020 年，“地摊经济”作为经济政策被提出，连带着市集也变得火热。根据《2020商业地产志年度报告》不完全统计，2020年，全国多个商场空间举办了超过1000场与市集相关的主题活动。

德勤发布的《2024年Z世代与千禧一代调研报告》指出，高达45%的Z世代与36%的千禧一代表示自己正从事兼职或全职的付费副业，据《钛媒体》统计，“摆摊”是相关讨论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副业之一。

五年间，媒体报道的标题，从“小小市集，月入百万”到“市集摆摊，先赔为敬”，听起来，“摆摊经济”有点冷下来了？根据布高兴的体感，市集是没那么好卖了，她说：“今年没去年好卖。”加入摆摊大军的人越来越多了，顾客看得多了，眼光更挑剔，把钱包捏得更紧。

换个角度，是人们对逛市集更习惯了。据社交媒体上发布的不完全统计，今年 7 月上海至少有 59 场市集。上海社会科学院应用经济研究所研究员、文化创意产业研究室副主任曹祎遐接受《上观新闻》采访时表示：“放在整个国际视野中来看，城市市集是一种大的潮流趋势。”

摆摊的妙处也还在。

3 年前《每日人物》的报道写道：“对于每一个选择摆摊的人来说，地摊就像是一个容器，装载着不同的人生经历，给没有方向的人提供一个选择和尝试的机会。”

现在你仍能借由摆摊，向世界伸出触角，与生活轻轻交手。这里的关系很纯粹，没有上下级，没有权威人物，只有摊主和顾客，不必经过层层评判和繁琐程序，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如果你想走得更远一点，也有一套“升级体系”可以玩，通往名声、财富、更大的店铺。

你可能赚不到钱，但会收获答案：我的感觉怎么样？我喜欢吗？我适合吗？我要继续吗？还是换条路再试试呢？

它同时也提供一个新的支点。离开学校或办公室，去一个新的地方，在这里允许新的事情发生，你也可以做一个不一样的人。你会接触到真实的人，发生真实的连接。像一位在后备厢卖袜子的摊主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在摆摊过程中，你结识了一些人，也许是顾客，也许是摊友，在与他们交流互动当中，你可能就会发现一个新的出路。就算有一天你不摆摊了，终止这个动作了，但是在这一段时间里，你收获了更有意义的东西。路就是这么走出来的。”

希望你读完这篇文章，即便不去摆摊，也可以为自己做点什么！夏天结束后，你对自己是谁、往哪儿去，可能会更明白一点。

（感谢池工、月工对本文提供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