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7月8日,美国亿万富翁马斯克再就“爱泼斯坦案”抨击美国总统特朗普:“如果特朗普不公布爱泼斯坦相关文件,怎么能指望人们对他有信心?”当网友询问曝光名单是否会成为“美国党”的首要任务时,马斯克用一个“100分”表情符号给予了肯定的回应。
不过,特朗普则坚决否认他与爱泼斯坦有关联的指控。8日有记者就爱泼斯坦一案提问,特朗普却直接反问:为什么还在谈论这个“讨厌鬼”?他还指责记者“在国家取得重大成就和面对得克萨斯州(洪水)悲剧之际提这种问题,简直是一种亵渎”,不仅如此,他还不让别人答,甚至一度严词阻止美国司法部部长邦迪回答有关提问。
一个主动开战,一个急于止损,牵涉诸多西方权贵名流的“爱泼斯坦案”,再度成为美国政治与舆论的引爆点。
美国权贵的黑暗秘密?
爱泼斯坦1953年生于美国纽约,早年曾任高中教师,后踏入金融界成为“大亨”,在美国政商两界人脉极广。他在美属维尔京群岛拥有一座私人岛屿,外号“萝莉岛”,以招募按摩师为由诱拐年轻女孩提供性交易,供权贵阶层享乐。
2024年年初,多份法庭解密文件陆续公开,披露了上百名与“爱泼斯坦案”有关联的人物身份,涉及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美国前副总统戈尔、英国安德鲁王子、以色列前总理巴拉克等权贵;也涉及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演员凯文·史派西等文艺界名流。
爱泼斯坦的弟弟马克曾透露,爱泼斯坦生前掌握着有关特朗普和克林顿夫妇极具煽动性的猛料。根据飞行日志,特朗普曾7次乘坐爱泼斯坦的私人飞机,往返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滩和纽约。在1994年的一次飞行中,特朗普还带上了自己的第二任妻子马拉·梅普尔斯同行。
爱泼斯坦(左)和特朗普曾经关系密切,并一起在海湖庄园聚会。相比之下,马斯克则多次声称自己与爱泼斯坦“并无交情”,但此前有报道称,他曾出席爱泼斯坦在场的晚宴,与案中共犯吉丝莲·麦斯威尔(爱泼斯坦前女友)合影;爱泼斯坦曾参观SpaceX,并为马斯克提供过金融咨询服务;2023年,马斯克还收到法院传票,要求他协助调查摩根大通银行与爱泼斯坦之间的关系。
如今,正是这两个曾试图与案件划清界限的人物,站到了舆论对立面。不同的是,马斯克选择了公开对抗,而特朗普则显得回避和不耐烦。
“爱泼斯坦案”大反转?
“爱泼斯坦案”从未真正划上句号。
2019年,爱泼斯坦因涉嫌进行性交易及合谋拐卖未成年女性被捕并被起诉,在狱中等待审判期间离奇死亡,留下重重疑问。当时,狱方称死因是上吊,“疑似自杀”,但没有透露更多细节,引发广泛质疑。
2023年6月,美国司法部督察长办公室公布调查结果,称“没有谋杀迹象”,并将其死亡归咎于联邦监狱管理局的疏忽和不当行为。但舆论对此并不买账,有声音指出,爱泼斯坦留有“客户名单”用以勒索有权势同伙。
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前,特朗普曾表示要公布涉及“萝莉岛”的大人物名单,该名单被指包括一些知名民主党人士或支持者。今年2月,美国司法部部长邦迪也在采访中表示,这份“客户名单”就摆在她的办公桌上等待审查。不久后,她邀请右翼人士前往白宫获取爱泼斯坦文件的“第一阶段”内容,但因其中几乎没有新爆料,这场活动反响平平。
转折出现在本月7日。美国司法部突然宣布:爱泼斯坦的死因为自杀,且未发现所谓“客户名单”的证据。这一表态与邦迪此前的言论截然相反。更引发争议的是,司法部还公布了监控录像,称其证明爱泼斯坦死于狱中,但这段视频缺失了一分钟的片段内容。
美媒指出,这是特朗普政府首次正式驳斥有关爱泼斯坦的犯罪活动及其死亡的“阴谋论”。许多保守派公众人物则抨击政府缺乏透明度,因为这原本是特朗普曾答应过的事。亲特朗普的著名人士亚历克斯·琼斯称:“这绝对令人作呕。”福克斯新闻前主持人塔克·卡尔森则指责司法部想要“扼杀真相”和“侮辱民众”。
马斯克同日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张小丑形象的梗图,回应美司法部对“爱泼斯坦案”的表态,似乎在暗示特朗普政府在该问题上反复无常,好似“跳梁小丑”:我们将公布“爱泼斯坦案”名单;我们需要更多时间;“爱泼斯坦案”名单就在我桌子上;爱泼斯坦无“客户名单”。他还在这条帖文的评论区补充道,“这是最后一根稻草”。
马斯克随后还发布了一张名为“爱泼斯坦恋童癖官方逮捕计时器”且数值归零图片,并配文说:“几点了?哦,你瞧,又到了‘无一人被捕’时间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最近与特朗普的公开争执中,马斯克公开声称,特朗普的名字出现在一些联邦对爱泼斯坦所做调查的文件中,而这正是FBI不公开相关文件的原因之一。他呼吁美政府全面公布与爱泼斯坦性侵丑闻相关的所有文件。不过,这条帖文随后被马斯克删除。
“美国党”的首要任务?
曾几何时,马斯克与特朗普都被视为“反建制”的代表人物:一个在商界鼓吹“自由市场”,另一个在政界主打“抽干沼泽”。两人关系一度密切——在去年大选期间,马斯克向特朗普阵营提供了巨额政治捐款。特朗普今年年初上任后也对马斯克委以重任,让其担任政府效率部负责人。
但不久后,马斯克就被曝与特朗普内阁重要成员发生激烈争吵。他5月底从政府效率部离职,声称自己成了特朗普政府的“替罪羊”。随后,两人因“大而美”法案等公开“互撕”。该法案于7月4日签署生效,马斯克随即宣布成立“美国党”,并称该党将挑战共和党和民主党两党制。
尽管马斯克对“美国党”的党纲和政策细节着墨不多,但他直接表态计划参与明年美国期中选举,目标锁定参众两院若干席次,甚至放话要让支持“大而美”法案的国会议员落马。有分析指,“美国党”确实有可能对努力捍卫国会微弱优势的共和党构成威胁。
在此背景下,马斯克将“曝光爱泼斯坦案文件”列为“美国党”的首要任务,背后显然不仅是对一起丑闻的关注,更是一个具有多重政治意义的选择。
首先,“爱泼斯坦案”已经成为美国社会对司法不透明、权贵免责的不满投射。案件本身仍有诸多未解疑点,且政府机构反复改口,使这一事件长期处于“真相悬置”状态。这种持续性的不信任,成为潜在的政治情绪资源。
其次,这可以成为马斯克与传统政治力量拉开距离的标志性议题。特朗普曾承诺公开名单,却始终未兑现;马斯克如今高调提出“曝光”,实际上是对特朗普此前承诺的一种对冲与接管。他试图将“揭名单”作为新的“反建制标识”,区别于传统两党间的沉默或回避态度。
再者,马斯克可以借此精准动员其核心舆论受众。有别于以往出现的第三党,亿万富翁马斯克拥有庞大的资源,且受到许多美国年轻男性青睐,仅仅是马斯克的个人品牌就能吸引一些对政治不满的独立人士和精通科技的年轻选民。这些人长期关注政府透明度、权力滥用等话题,恰与“爱泼斯坦案”高度共鸣。而在多个摇摆选区,这部分人大多是支持共和党的,马斯克此番高调介入无疑将对其基本盘构成潜在威胁。
最后,这也是一次政治形象与信息操控权的再塑造。过去,马斯克多以企业家、技术创新者形象出现;而通过将一个极具象征性的“公共疑案”转化为政治主张,他正在尝试从“舆论参与者”跃升为“议题设定者”。
作者丨赖晨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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