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明五千年,回望一代代先人留下的文墨足迹,总能从中汲取信心。
且看杜甫的《柏学士茅屋》: 碧山学士焚银鱼,白马却走深岩居。古人已用三冬足,年少今开万卷余。晴云满户团倾盖,秋水浮阶溜决渠。富贵必从勤苦得,男儿须读五车书。
首联以典叙事,安史之乱使柏学士失去官职,只能栖居于一处茅屋中;颔联改用东方朔之典,说他仍像东方朔一样刻苦读书;颈联写景,又回到柏学士所居环境中;尾联阐理释哲,富贵荣华来自功名,功名来自苦读,此为古人成功的通路。
再看苏轼的《和董传留别》: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
首联即开宗明义,说虽然出自粗布裹衣的贫寒之家,但要相信,只要胸藏诗书,气质自然华贵,用不着自卑;颔联引用典故,不甘于久过清苦日子,热爱读书,力求上进;颈联着重鼓励,虽然囊中羞涩,但当金榜题名时,选你做女婿的贵族家的马车就会数不胜数;写到尾联时,诗人甚至生出浪漫的诗意想象,等成功之时可以如何扬眉吐气。
今天看来,一味追求功名的价值观未免显得狭隘,但如果环境变成诗词里的那个年代,那时若想施展抱负,若想有所作为,只能苦心攻读,通过科举考试谋得好前程,方可做些济世济民的大事。
唐诗宋词的确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留给我们的,不光是华贵的文化气质,更是永不言败的民族气度。无论遇到多少坎坷、波折甚至命运的颠荡,都能从中得到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