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房山琉璃河遗址
铭文“太保墉燕” 为何被铸了七次?
房山琉璃河遗址出土的作册奂青铜器
人们常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但三千年前,有件重要的事情被“说了七遍”。北京房山琉璃河遗址出土的五件青铜器引人注目。尊、卣、爵、觯、鼎……从形制上看,这五件礼器并不算夺目,但铸于它们内壁、器底、器盖共七次的相同铭文却极其重要。铭文中的四个字“太保墉燕”,填补了青铜时代城市设计记载的空白。
“太保”是西周成王时期的召公奭,“燕”指琉璃河遗址所在的燕地,“墉”意为“筑城”——“太保墉燕”,意为“太保召公来到燕地建设都城”。北京联合大学校长、考古学家雷兴山说:“铭文证实了召公亲自到燕地主持燕都营建,是北京建城史最早的出土文献,实证了首都北京三千年建城史。”
2021年,铸有“太保墉燕”等铭文的青铜器在M1902墓葬中发现,证明西周燕都的筑城者就是太保召公本人。其实,“同铭现象”在西周青铜器中并不少见,但七次同铭,说明“太保墉燕”一事对墓主人而言十分重要。根据铭文记载,墓主人叫“作册奂”,“奂”是姓名,“作册”是职业,类似当时的史官或书记员。太保召公筑城后,在燕侯宫举行祭礼,赏赐贝给作册奂,作册奂用这些贝为他的父亲铸造了礼器。
■陕西宝鸡周原遗址
发现大量甲骨文 记录西周哪些历史?
周原遗址出土的刻辞甲骨
作为中华文明探源研究的夏商周时期,一直备受关注。据记载,三千多年前,为避西方族众的攻扰,周文王的祖父古公亶父率族人迁居到岐山。位于陕西宝鸡市岐山、扶风两县之间的周原遗址,被认为是古公亶父迁来岐山后周人的活动中心区。
持续至2024年,考古队进一步明确周原遗址拥有宫城、小城与大城三座西周城垣,规模之大,彰显着周原遗址的都邑地位。考古学家在周原遗址还发现了大量卜甲卜骨残片。
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院长种建荣介绍,周原遗址的先周文化规模最大,它为周原都邑性质,特别是太王迁岐的岐邑性质提供了关键证据。一片卜甲,刻有月相名“朏”,这是西周出土文献中的首次发现。还有一些甲骨刻有“王呼并召”等文字,是反映西周天子与诸侯关系的珍贵记载。这些甲骨文,涉及天文历法、历史地理等多方面,对解开西周诸多历史谜题有着极高学术价值。
■安徽淮南武王墩一号墓
楚王的地下世界 藏着多少灿烂文化?
淮南武王墩一号墓出土的铜器
安徽省淮南市寿县,古称寿春,公元前241年,楚国迁都于此,这是楚国最后一座都城,王朝余晖,在此留下最后一笔。两千多年过去,在这里沉睡的武王墩墓地也揭开了神秘面纱,尤其是武王墩一号墓的考古发掘,这座大墓的主人是和秦始皇嬴政“掰过腕子”的人,他就是楚考烈王熊完。楚考烈王熊完这个名字很少进入大众视野。熊完17岁那年,入秦为质子,也自此开始了与秦国缠斗的一生。
历经5年精细化发掘,武王墩墓是迄今为止经过科学发掘的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结构最复杂的楚国高等级墓葬。覆盖在墓室顶部的是300平方米的椁室竹席,其下就是最为引人注目的,结构完整的九室多重棺椁,椁木上发现了国内数量最多、等级最高、内容最丰富的先秦墨书文字。
与此同时,出土的最高等级的礼器组合,礼容器、礼乐器组合几乎完整地还原了楚国贵族的礼仪体系。出土木俑规模大、种类多、保存完好;漆木器、玉器、竹简等随葬品,十分丰富,属楚墓中首见。充分展示了楚国当时的高超工艺与礼仪文化。
■云南晋宁河泊所遗址
有字简牍出土 古滇国如何融入大家庭?
晋宁河泊所遗址出土的封泥
在云南晋宁有一处河泊所遗址,它不仅见证了古滇国的兴衰,从这里出土的文物和遗迹,填补了云南古代历史的空白。这片历史悠久的土地,到底是如何逐步融入中华文明大家庭的呢?
河泊所遗址,位于昆明市晋宁区上蒜镇,西临滇池,东由四座山体围合,核心区约3平方公里。这里的历史遗存丰富,距核心区东北约700米处就发现了出土“滇王之印”的石寨山古墓群,彰显着这一地区曾经的重要地位。
在城址的西南角,考古人员清理出了魏晋、两汉、春秋三个时期的城墙、城壕及大型木构建筑遗迹。2022年,河泊所遗址迎来重大突破——近5000片有字简牍的出土,这些简牍与大量官印封泥的发现一起,证明了遗址曾是益州郡的官署所在地,将2000多年前汉代大一统,以及古滇国向益州郡转变的历史鲜活地呈现出来。这些简牍中记载的“滇国”等与之前出土的“滇王之印”和“滇王相印”相互印证,表明西汉时期,中央王朝保留了滇国的称号和待遇,实施“以其故俗治之”的治理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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