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诗经》开宗明义的第一篇。
是一首产生於二千多年前古老的民间恋歌,诗中娓娓细述的是一个男子的单相思,他的倾慕、爱恋与渴望,而这正是亘古以来每一个人心中对爱情最深的企盼。 有人说:「这首诗描写了抒情主人公对一位少女邂逅、追求、相思并同她完婚的全过程。
」细读全诗,若最后只是像童话故事中大团圆的结局-从此王子和公主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那麽诗意就荡然无存了!爱到深处无怨尤,爱的渴求能导致爱的升华。这位陷入情网不能自拔的男子,并没有伤心到吐血病倒,也没有绝望的自残杀人,而是给自己的感情找到一条出路,架构起一座美丽的空中楼阁,幻想著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一刹那间他满足了,他和他的爱人美满和谐的结合了!於是一场虚构的热闹的结婚场面快快乐乐的展开,让我们不禁陶醉在其中为其祝福。 孔子在《论语.八佾》有中肯的评价:「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综观全诗充满著男子的浪漫情怀,它写思慕,写追求,写向往,深刻细微而不失理性平和,感情热烈又不陷於难以自拔的痛苦呻吟。这真是我们现代人每谈感情便置之死地,玉石俱焚的毁灭作为,要好好省思的。
《关雎》赏析
诗中写一个男子思慕着一位美丽贤淑的少女,由于爱恋的深切,这位少女的形象反复在他脑中出现,使他不安,使他难以忘却。他幻想着终有—天,能与这位少女结为永好,成为夫妇,过上和谐美满的幸福生活。诗中所表达的感情直朴、真率,千年后读起来,还是那么清新动人。
全诗以滩头水畔的一对雎鸠鸟的叫声起兴,然后写出自己的一片情思。作者用雎鸠起兴,生动形象地表明他的爱情纯洁而又真诚,也暗示了淑女具有贞洁的品德。
下一章,以缠绵悱恻之情,直率地写出自己的追慕之心和相思之苦。这个青年男子所恋的乃是河边一位采荇菜的姑娘,“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流”字用得极妙,使满篇生辉,极写少女顺着水流忽而侧身向左,忽而侧身向右地去采摘荇菜的忙碌和姿态的优美,使全篇充满了动感和生机。正是这位采荇菜的姑娘在水边劳动时的窈窕身影,使他日夜相思,不能须臾忘怀。“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极写他追求、想念的迫切心情;“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是写他相思之苦,已到了长夜不眠的程度。悠,长,形容其夜长不寐时绵绵不断的忧思。这里把两“悠”字,双双以感叹语气出之,着意加重了感情色彩,把长夜无眠、思绪万千以至难耐的相思之苦,都深深地表现了出来。
第四、五章写琴瑟钟鼓,欢庆娱乐。 “琴瑟友之”“钟鼓乐之”既描写了君子和淑女结为伉俪时那种载歌载舞、尽兴狂欢的场面,又把青年人愿望实现后相处和谐、相亲相爱的欢乐感情深刻地表现出来。但这里的热闹场面并非已然的事实,而是青年由“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而生的幻想。这一结婚的热闹场面的描写,表达了青年男子对婚恋的希求和良好愿望。
《关雎》这首短小的诗篇,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着特殊的位置。
它是《诗经》的第一篇,而《诗经》是中国文学最古老的典籍。虽然从性质上判断,一些神话故事产生的年代应该还要早些,但作为书面记载,却是较迟的事情。
所以差不多可以说,你翻开中国文学的历史,首先遇到的就是《关雎》。 当初编纂《诗经》的人,在诗篇的排列上是否有某种用意呢?这已不得而知。
但至少后人的理解,并不认为《关雎》是随便排列在首位的。孔子《论语》中多次提到《诗》(即《诗经》),但作出具体评价的作品,却只有《关雎》一篇,谓之“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在他看来,《关雎》是表现“中庸”之德的典范。而汉儒的《毛诗序》又说:“《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
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这里牵涉到中国古代的一种伦理思想:在古人看来,夫妇为人伦之始,天下一切道德的完善,都必须以夫妇之德为基础。
《毛诗序》的作者认为,《关雎》在这方面具有典范意义,所以才被列为“《风》之始”。它可以用来感化天下,既适用于“乡人”即普通百姓,也适用于“邦国”即统治阶层。
如此说来,《关雎》之义大矣!这种理解究竟有多少道理呢?我们暂且撇下,先从诗歌本身说起。 《关雎》的内容其实很单纯,是写一个“君子”对“淑女”的追求,写他得不到“淑女”时心里苦恼,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到了“淑女”就很开心,叫人奏起音乐来庆贺,并以此让“淑女”快乐。
作品中人物的身份十分清楚:“君子”在《诗经》的时代是对贵族的泛称,而且这位“君子”家备琴瑟钟鼓之乐,那是要有相当的地位的。以前常把这诗解释为“民间情歌”,恐怕不对头,它所描绘的显然是贵族阶层的生活。
另外,说它是情爱诗当然不错,但恐怕也不是一般的爱情诗。据我看来,这原来是一首婚礼上的歌曲,是男方家庭赞美新娘、祝颂婚姻美好的。
《诗经·国风》中的很多歌谣,都是既具有一般的抒情意味、娱乐功能,又兼有礼仪上的实用性,只是有些诗原来派什么用处后人不清楚了,就仅当作普通的歌曲来看待。我们把《关雎》当作婚礼上的歌来看,从“窍窕淑女,君子好逑”,唱到“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不也是喜气洋洋的,很合适吗? 当然这首诗本身,还是以男子追求女子的情歌的形态出现的。
之所以如此,大抵与在一般婚姻关系中男方是主动的一方有关。就是在现代,一个姑娘看上个小伙,也总要等他先开口,古人更是如此。
娶个新娘回来,夸她是个美丽又贤淑的好姑娘,是君子的好配偶,说自己曾经想她想得害了相思病,必定很讨新娘的欢喜。然后在一片琴瑟钟鼓之乐中,彼此的感情相互靠近,美满的婚姻就从这里开了头。
即使单从诗的情绪结构来说,从见关雎而思淑女,到结成琴瑟之好,中间一番周折也是必要的:得来不易的东西,才特别可贵,特别让人高兴呀! 那么,这首诗又有什么样的特点,可以被当作表现夫妇之德的典范呢?首先,它所写的爱情,一开始就有明确的婚姻目的,最终又归结于婚姻的美满,不是青年男女之问短暂的邂逅、一时的激情。这种明确指向婚姻、表示负责任的爱情,更为社会所赞同。
其次,它所写的男女双方,乃是“君子”和“淑女”,表明这是一种与美德相联系的结合。“君子”是兼有地位和德行双重意义的,而“窈窕淑女”,也是兼说体貌之美和德行之善。
这里“君子”与“淑女”的结合,代表了一种婚姻理想。再次,是诗歌所写恋爱行为的节制性。
细读可以注意到,这诗虽是写男方对女方的追求,但丝毫没有涉及双方的直接接触。“淑女”固然没有什么动作表现出来,“君子”的相思,也只是独自在那里“辗转反侧”,什么攀墙折柳之类的事情,好像完全不曾想到,爱得很守规矩。
这样一种恋爱,既有真实的颇为深厚的感情(这对情诗而言是很重要的),又表露得平和而有分寸,对于读者所产生的感动,也不致过于激烈。以上种种特点,恐怕确实同此诗原来是贵族婚礼上的歌曲有关,那种场合,要求有一种与主人的身份地位相称的有节制的欢乐气氛。
而孔子从中看到了一种具有广泛意义的中和之美,借以提倡他所尊奉的自我克制、重视道德修养的人生态度,《毛诗序》则把它推许为可以“风天下而正夫妇”的道德教材。这两者视角有些不同,但在根本上仍有一致之处。
古之儒者重视夫妇之德,有其很深的道理。在第一层意义上说,家庭是社会组织的基本单元,在古代,这一基本单元的和谐稳定对于整个社会秩序的和谐稳定,意义至为重大。
在第二层意义上,所谓“夫妇之德”,实际兼指有关男女问题的一切方面。“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札记·礼运》),孔夫子也知道这是人类生存的基本要求。
饮食之欲比较简单(当然首先要有饭吃),而男女之欲引起的情绪活动要复杂、活跃、强烈得多,它对生活规范、社会秩序的潜在危险也大得多,老夫子也曾感叹:“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论语》)所以一切克制、一切修养,都首先要从男女之欲开始。
这当然是必要的,但克制到什么程度为合适,却是复杂的问题,这里牵涉到社会物质生产水平、政治结构、文化传统等多种因素的综。
译文: 雎鸠关关在歌唱,在那河中小岛上。
善良美丽的少女,小伙理想的对象。 长长短短鲜荇菜,顺流两边去采收。
善良美丽的少女,朝朝暮暮想追求。 追求没能如心愿,日夜心头在挂牵。
长夜漫漫不到头,翻来复去难成眠。 长长短短鲜荇菜,两手左右去采摘。
善良美丽的少女,弹琴鼓瑟表宠爱。 长长短短鲜荇菜,两边仔细来挑选。
善良美丽的少女,钟声换来她笑颜。 雎鸠的阵阵鸣叫诱动了小伙子的痴情,使他独自陶醉在对姑娘的一往深情之中。
种种复杂的情感油然而生,渴望与失望交错,幸福与煎熬并存。一位纯情少年热恋中的心态在这里表露得淋漓尽致。
成双成对的雎鸠就象恩爱的情侣,看着它们河中小岛上相依相和的融融之景,小伙子的眼光被采荇女吸引。诗人在这里采用了“流”、“采”等词描述小伙子的心里变化的过程。
诗中许多句子都蕴含着很深很美的含意,千古传颂的佳句有“窈窕淑女”,既赞扬她的“美状”,又赞扬她的“美心”,可说是前后呼应,相辅相成。又如“辗转反侧”句,极为传神地表达了恋人的相思之苦,后来白居易《长恨歌》“孤灯极尽难成眠”,乔吉《蟾宫曲·寄远》“饭不沾匙,睡如翻饼”,都是从这里化出的名句。
而最后一句“钟鼓乐之”,又更是“千金难买美人笑”之类的故事的原本。通过这不知名的作者的笔,我们完全被这朴实恋情和美丽如画的场景感动了。
这首诗的表现手法属于《诗经》咏物言志三法案——“赋、比、兴”之一的“兴”,即从一个看似与主题无关的事物入手,引出心声,抒泄胸臆。本诗语汇丰富,如使用“流”、“求”、“采”、“友”等动词,“窈窕”、“参差”等形容词,表明了诗人的文学技巧。
全诗朗朗上口,韵律和谐悦耳。其中有双声,有叠韵,有“之”字脚的富韵,加上对后世七律、七绝影响最大的首句韵式,使得本篇堪称中国古代韵律诗的开山之作。
《关雎》是一首意思很单纯的诗。大概它第一好在音乐,此有孔子的评论为证,《论语·泰伯》:“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乱,便是音乐结束时候的合奏。它第二好在意思。
《关雎》不是实写,而是虚拟。戴君恩说:“此诗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尽了,却翻出未得时一段,写个牢骚忧受的光景;又翻出已得时一段,写个欢欣鼓舞的光景,无非描写‘君子好逑’一句耳。
若认做实境,便是梦中说梦。”牛运震说:“辗转反侧,琴瑟钟鼓,都是空中设想,空处传情,解诗者以为实事,失之矣。”
都是有得之见。《诗》写男女之情,多用虚拟,即所谓“思之境”,如《汉广》,如《月出》,如《泽陂》,等等,而《关雎》一篇最是恬静温和,而且有首有尾,尤其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作为乐歌,它被派作“乱”之用,正是很合适的。
然而不论作为乐还是作为歌,它都不平衍,不单调。贺贻孙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此四句乃诗中波澜,无此四句,则不独全诗平叠直叙无复曲折,抑且音节短促急弦紧调,何以被诸管弦乎。忽于‘窈窕淑女’前后四叠之间插此四句,遂觉满篇悠衍生动矣。”
邓翔曰:“得此一折,文势便不平衍,下文‘友之’‘乐之’乃更沉至有味。‘悠哉悠哉’,叠二字句以为句,‘辗转反侧’,合四字句以为句,亦着意结构。
文气到此一住,乐调亦到此一歇拍,下章乃再接前腔。”虽然“歇拍”、“前腔”云云,是以后人意揣度古人,但这样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
依此说,则《关雎》自然不属即口吟唱之作,而是经由一番思索安排的功夫“作”出来。其实也可以说,“诗三百”,莫不如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毛传:“兴也。”但如何是兴呢,却是一个太大的问题。
若把古往今来关于“兴”的论述统统编辑起来,恐怕是篇幅甚巨的一部大书,则何敢轻易来谈。然而既读《诗》,兴的问题就没办法绕开,那么只好敷衍几句最平常的话。
所谓“兴”,可以说是引起话题吧,或者说是由景引起情。这景与情的碰合多半是诗人当下的感悟,它可以是即目,也不妨是浮想;前者是实景,后者则是心象。
但它仅仅是引起话题,一旦进入话题,便可以放过一边,因此“兴”中并不含直接的比喻,若然,则即为“比”。至于景与情或曰物与心的关联,即景物所以为感为悟者,当日于诗人虽是直接,但如旁人看则已是微妙,其实即在诗人自己,也未尝不是转瞬即逝难以捕捉;时过境迁,后人就更难找到确定的答案。
何况《诗》的创作有前有后,创作在前者,有不少先已成了警句,其中自然包括带着兴义的句子,后作者现成拿过来,又融合了自己的一时之感,则同样的兴,依然可以有不同的含义。但也不妨以我们所能感知者来看。
罗大经说:“杜少陵绝句云:‘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或谓此与儿童之属对何以异,余曰不然。上二句见两间莫非生意,下二句见万物莫不适性。
于此而涵泳之,体认之,岂不足以感发吾心之真乐乎。”我们何妨以此心来看《诗》之兴。
两间莫非生意,万物莫不适性,这是自然予人的最朴素也是最直接的感悟,因此它很可以成为看待人间事物的一个标准:或万物如此,人事亦然,于是喜悦,如“桃之天天,灼。
诗经·周南·关雎》赏析 《关雎》欣赏 聂石樵 《关雎》是《风》之始也,也是《诗经》第一篇。
古人把它冠于三百篇之首,说明对它评价很高。《史记?外戚世家》曾经记述说:“《易》基乾坤,《诗》始《关雎》,《书》美厘降……夫妇之际,人道之大伦也。”
又《汉书?匡衡传》记载匡衡疏云:“匹配之际,生民之始,万福之原。婚姻之礼正,然后品物遂而天命全。
孔子论《诗》,一般都是以《关雎》为始。……此纲纪之首,王教之端也。”
他们的着眼点是迂腐的,但对诗的本义的概括却基本正确。问题在于它所表现的是什么样的婚姻。
这关系到我们对《风》的理解。朱熹《诗集传》“序”说:“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
又郑樵《通志?乐略?正声序论》说:“《诗》在于声,不在于义,犹今都邑有新声,巷陌竞歌之,岂为其辞义之美哉?直为其声新耳。”朱熹是从诗义方面论述的,郑樵则从声调方面进行解释。
我们把二者结合起来,可以认为《风》是一种用地方声调歌唱的表达男女爱情的歌谣。尽管朱熹对《关雎》主题的解释并不如此,但从《关雎》的具体表现看,它确是男女言情之作,是写一个男子对女子爱情的追求。
其声、情、文、义俱佳,足以为《风》之始,三百篇之冠。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论语?八佾》)此后,人们评《关雎》,皆“折中于夫子”(《史记?孔子世家》)。但《关雎》究竟如何呢? 这首诗原是三章:一章四句,二章八句,三章八句。
郑玄从文义上将后二章又各分为两章,共五章,每章四句。现在用郑玄的分法。
第一章雎鸠和鸣于河之洲上,其兴淑女配偶不乱,是君子的好匹配。这一章的佳处,在于舒缓平正之音,并以音调领起全篇,形成全诗的基调。
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统摄全诗。第二章的“参差荇菜”承“关关雎鸠”而来,也是以洲上生长之物即景生情。
“流”,《毛传》训为“求”,不确。因为下文“寤寐求之”已有“求”字,此处不当再有“求”义,应作流动讲。
这是以荇菜流动从而比喻淑女的难求。“求”字是全篇的中心,通首诗都在表现男子对女子的追求过程,即从深切的思慕到实现结婚的愿望。
第三章抒发求之而不得的忧思。这是一篇的关键,最能体现全诗精神。
姚际恒《诗经通论》评云:“前后四章,章四句,辞义悉协。今夹此四句于‘寤寐求之’之下,‘友之’、‘乐之’二章之上,承上递下,通篇精神全在此处。
盖必著此四句,方使下‘友’、‘乐’二义快足满意。若无此,则上之云‘求’,下之云‘友’、‘乐’,气势弱而不振矣。
此古人文章争扼要法,其调亦迫促,与前后平缓之音别。”姚氏对本章在全诗中的重要性分析最为精当。
应当补充者,此章不但以繁弦促管振文气,而且写出了生动逼真的形象,即王士祯《渔洋诗话》所谓“《诗》三百篇真如画工之肖物”。林义光《诗经通解》说:“寐始觉而辗转反侧,则身犹在床。”
这种对思念情人的心思的描写,可谓“哀而不伤”者也。第四、五章写求而得之的喜悦。
“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都是既得之后的情景。曰“友”,曰“乐”,用字自有轻重、深浅不同。
极写快兴满意而又不涉于侈靡,所谓“乐而不淫”。通篇诗是写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思念和追求过程,写求之而不得的焦虑和求而得之的喜悦。
这诗的主要表现手法是兴寄,《毛传》云:“兴也。”什么是“兴”?孔颖达的解释最得要领,他在《毛诗正义》中说:“‘兴’者,起也。
取譬引类,起发己心,《诗》文诸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所谓“兴”,即先从别的景物引起所咏之物,以为寄托。
这是一种委婉含蓄的表现手法。如此诗以雎鸠之“挚而有别”,兴淑女应配君子;以荇菜流动无方,兴淑女之难求;又以荇菜既得而“采之”、“芼之”,兴淑女既得而“友之”、“乐之”等。
这种手法的优点在于寄托深远,能产生文已尽而意有余的效果。 这首诗还采用了一些双声叠韵的连绵字,以增强诗歌音调的和谐美和描写人物的生动性。
如“窈窕”是叠韵;“参差”是双声;“辗转”既是双声又是叠韵。用这类词儿修饰动作,如“辗转反侧”;摹拟形象,如“窈窕淑女”;描写景物,如“参差荇菜”,无不活泼逼真,声情并茂。
刘师培《论文杂记》云:“上古之时,……谣谚之音,多循天籁之自然,其所以能谐音律者,一由句各叶韵,二由语句之间多用叠韵双声之字。”此诗虽非句各叶韵,但对双声叠韵连绵字的运用,却保持了古代诗歌淳朴自然的风格。
用韵方面,这诗采取偶句入韵的方式。这种偶韵式支配着两千多年来我国古典诗歌谐韵的形式。
而且全篇三次换韵,又有虚字脚“之”字不入韵,而以虚字的前一字为韵。这种在用韵方面的参差变化,极大地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音乐美。
对《关雎》,我们应当从诗义和音乐两方面去理解。就诗义而言,它是“民俗歌谣”,所写的男女爱情是作为民俗反映出来的。
相传古人在仲春之月有会合男女的习俗。《周礼?地官?媒氏》云:“媒氏(即媒官)掌万民之判(配合)。
……中春(二月)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