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人民论坛

【摘要】产业新旧动能转换，主要表现为要素投入的变换、主导产业的变更、质量效益的改善。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科技创新动力明显增强，新兴产业快速成长壮大，传统产业转型步伐加快，产业质量效益明显提升，新旧动能转换取得积极进展。同时要看到，产业新旧动能转换面临着新动能规模偏小、传统产业升级滞后、新质生产要素支撑不足等突出问题。应通过做大增量、优化存量、培育要素、深化改革、优化生态，统筹好培育新动能和更新旧动能、新兴产业成长壮大和传统产业改造升级的关系，全面提升我国产业经济发展质效。

【关键词】新旧动能转换 高质量发展 新质生产力 科技创新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202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必须统筹好培育新动能和更新旧动能的关系，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产业是经济发展的关键所在，是推进新旧动能转换的主战场。准确理解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内涵要义，深刻把握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成效问题，进一步推动产业新旧动能平稳接续转换，对于促进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

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内涵与表现

2016年，习近平主席在杭州出席金砖国家领导人非正式会晤时指出：“当前，世界经济正在经历新旧动能转换，复苏缓慢乏力，金砖国家所处的国际大环境总体保持稳定，但也波澜频起。”此后，动能和新旧动能转换受到中国经济学界和政策界的广泛关注。2017年发布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创新管理优化服务培育壮大经济发展新动能加快新旧动能接续转换的意见》指出：“以技术创新为引领，以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为核心，以知识、技术、信息、数据等新生产要素为支撑的经济发展新动能正在形成。”“加快培育壮大新动能、改造提升传统动能是促进经济结构转型和实体经济升级的重要途径，也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着力点。”

从经济学角度看，动能是指支撑和带动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增长的动力和能力。有研究认为，旧动能是依靠传统大规模粗放的要素投入和增加投资拉动经济增长；新动能则是指通过新产业、新业务，尤其是对传统产业拉动以更新换代，以新技术、新模式为发展引擎。产业是经济发展的关键所在。产业动能是指支撑和带动产业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动力和能量。产业新旧动能转换则是指通过技术创新、结构优化和制度变革，推动传统产业升级和新兴产业发展，促进产业经济增长动力的转变，进而实现产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过程。

从要素看，产业新旧动能转换表现为产业增长由传统生产要素投入的数量规模型驱动，转化为新生产要素投入的质量创新型驱动。传统产业主要依靠劳动力、土地、资本等要素投入和数量扩张实现增长。例如，改革开放后，我国凭借庞大且廉价的劳动力承接全球制造业转移，成为“世界工厂”。纺织、服装、家电等劳动密集型产业，依靠低成本劳动力实现了规模扩张，钢铁、化工等重工业依赖设备、厂房等资本投入形成产能扩张路径。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我国劳动年龄结构发生变化，投资积累的资本存量快速增长，要素成本压力持续加大、资源环境约束条件不断增多，长期依赖的低成本竞争优势逐渐减弱，要素投入型产业增长模式已难以为继。技术、知识、人才、信息、数据等新生产要素逐渐替代劳动力、土地、资本等传统要素，对产业增长的贡献占据主导地位，实现产业新旧动能的转换。

从结构看，产业新旧动能转换表现为引领经济增长的主导产业的变更，传统产业增长减弱、新兴产业增长加快，进而实现整个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根据产业生命周期理论，每一个行业都会经历幼稚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四个发展阶段。传统产业由于成本压力、需求变化、政策约束等原因，进入增速放缓的阶段，对整个产业增长的贡献率减弱。例如，1986年—1995年，我国家电工业总产值年增长率在32%以上，随着家电普及率和保有量的快速增长，家电工业增速放缓。与此同时，由于技术突破、需求变化、制度创新等原因，许多新产业、新业态应运而生、加快兴起，并逐渐替代传统产业、传统业态、传统产品，成为产业经济新的增长动力。以汽车行业为例，2011年我国汽车总产量为1841.89万辆，其中新能源汽车产量仅8368辆，占比不到0.05%。到2024年，我国汽车总产量达到3155.93万辆，其中新能源汽车产量为1316.8万辆，占比达41.7%。新能源汽车已成为我国汽车行业增长的新动能。值得注意的是，产业新旧动能转换并非完全否定传统产业和旧动能，传统产业和旧动能在经济发展中依然发挥重要作用，并可改造升级为新产业、新动能。

从质效看，产业新旧动能转换表现为产业的质量、效益和竞争力持续提升，进而带动整个产业向中高端跃升。由于采用传统的生产要素、生产方式和组织方式提供产品或服务，传统产业一般具有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等特征。技术的非领先型容易导致产业产品的质量不高、效益不好、竞争力不强。相应地，新兴产业由于具有技术领先优势，新技术带来生产方式和组织方式的变革，往往具有高技术、高效率、高附加值等特征。因此，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核心在于通过技术创新、效率提升和价值链升级，推动产业在质量上从“低端制造”转向“高端创造”，在效益上从“粗放投入”转向“精益产出”，在竞争力上从“跟随者”转向“领跑者”，最终实现全要素生产率和全球竞争力的提升。

我国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进展与问题

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进展与成效。科技创新动力明显增强。近年来，我国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技术、知识、人才、信息、数据等新生产要素投入明显增加，科技创新取得重大突破，技术进步的贡献率显著提升，产业增长动能正在发生根本性变化。2012年至2024年，全社会研发经费投入从1.03万亿元增长至3.61万亿元，人才资源总量从1.2亿人上升至2.2亿人，授权发明专利从21.7万件增长至104.5万件，高新技术企业数量从3.9万家增长至46.3万家，科技进步贡献率从52.2%提升至60%以上。国产首艘大型邮轮开启商业首航、自主研制电动飞机成功首飞，工业母机、仪器仪表、工业软件等领域突破一批创新性技术和产品，创新驱动产业增长的格局正在加快形成。

新兴产业快速成长壮大。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新技术在经济社会各领域广泛渗透，叠加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等“四新”经济呈现加快成长、活力澎湃态势。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数据显示，2024年“四新”经济领域的新设企业数占新设企业总量的四成左右。新能源汽车、工业机器人、3D打印设备、太阳能电池、碳纤维等高技术产业高速增长。2024年，我国网上零售额为15.5万亿元，连续12年成为全球最大网络零售市场。共享经济、平台经济迅速发展，2024年，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达到10%左右。

传统产业转型步伐加快。传统产业特别是传统制造业是我国制造业的主体，也是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基底。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离不开传统产业改造升级。近年来，各地区各部门采取多种举措支持引导传统产业转型升级。越来越多的传统产业经营主体认识到，只有采用先进技术再造企业生产组织流程，才能重塑企业核心竞争力。在智能化方面，传统产业深度应用信息技术、智能技术，实现转型升级和效率提升。2023年，全国47%的规模以上企业应用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和工业互联网等数字技术；工业机器人密度从2015年49台/万人增至2023年470台/万人。在绿色化方面，传统产业持续推进节能改造和绿色工厂、园区建设，实现绿色转型和降本增效。2023年，我国已在国家层面建成绿色工厂5095家，78家钢铁企业3.9亿吨粗钢产能完成全流程超低排放改造，钢铁、原铝、水泥熟料等单位产品能效处于世界先进水平。

产业质量效益明显提升。近年来，我国深入实施质量强国战略，持续开展质量提升行动，大力推进标准化、品牌化建设。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数据显示，2024年我国食品安全、药品抽检合格率均超99%，主要农产品例行监测合格率达到98%，制造业产品质量合格率达到93.93%，服务质量满意度连续5年保持上升势头。标准和品牌建设取得突破，中国主导制定5G、特高压等国际标准占比从2015年12%升至2023年25%，全球品牌百强企业不断涌现。重点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产业链控制力、抗风险能力持续提升。2024年，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占全球比重超过70%，半导体国产替代率稳步提升。

当前产业新旧动能转换面临的突出问题。新产业新动能规模偏小。近年来，我国房地产以及轻工、纺织、冶金等传统产业增速放缓。虽然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新能源、新材料等新兴产业发展迅速，但其总量规模尚小，难以弥补传统产业下滑导致的动能衰退缺口，短期内仍无法承担起稳增长的“挑大梁”作用。

传统产业升级面临压力。一些传统产业经营压力较大，改造升级步履艰难。与发达国家和一流企业相比，我国传统产业数智化、绿色化、品牌化、国际化方面还有一定差距。制造业产品质量合格率仍有较大提升空间，优质服务供给短缺较为明显，入围世界品牌500强的中国企业数量不足，一些产业仍处于产业链低附加值环节。

“内卷式”竞争恶化产业发展环境。一些产业领域出现“内卷式”恶性竞争，加剧企业生存压力，不断压缩产业整体利润水平。个别地方政府集中在相同产业领域比拼政策优惠力度，盲目上马集成电路、新能源、医药等热门项目，导致产业结构同质化、竞争内卷化。

新质生产要素对动能转换支撑不足。新动能成长壮大需要新质生产要素支撑。从人才看，我国高端人才、高技能人才、创新型人才依然短缺。目前，我国AI领域每年毕业生约4万人，而产业需求高达500万人，供需差距悬殊。从技术看，我国科技创新能力还不强，产业基础能力发展相对滞后，一些核心技术和关键零部件依然受制于人。特别是在国际形势日益严峻的背景下，产业技术对外依赖问题可能会导致我国产业新旧动能转换底座根基不稳。从资金看，“脱实向虚”倾向依然存在，科技金融发展较为薄弱，融资结构与创新风险匹配度不高，新动能发展所需的创新融资短缺。

推进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对策建议

当前，我国产业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的关键时期。新旧动能转换关系经济平稳健康增长，关系高质量发展，关系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全局。要妥善处理好“新”与“旧”的关系，既要大力发展新兴产业、培育壮大新动能，又要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优化更新旧动能。科学把握“稳”与“进”的关系，既要顺应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趋势，推动新产业加快成长、加速动能转换步伐，又要防止不顾客观规律和现实条件，一味追求“大步流星”。

做大增量，培育壮大新产业新业态。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机遇，以科技创新为引领，打造一批代表前沿技术方向、具有广阔市场空间的新产业新业态。一是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持续开展关键技术研发，用好国内大市场和丰富应用场景，系统推进5G、智能网联汽车、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等领域技术创新、规模化发展和应用场景建设。坚持因地制宜、突出优势，着力打造新一代信息技术、新材料、新能源、生物医药、高端装备制造等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培育若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二是谋划布局未来产业新赛道。加强基础研究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超前布局重大科技项目，开展新技术新产品新场景大规模应用示范行动、“人工智能+”行动，超前布局建设未来产业，重点发展量子科技、脑科学与类脑科学、核聚变能源等颠覆性技术赛道，空天信息、生物制造、元宇宙与数字孪生等融合创新赛道，氢能、碳捕集和碳利用、新型储能系统等绿色低碳赛道，基因与细胞治疗、智能医疗装备、合成食品等民生健康赛道，构筑未来发展新优势。三是释放服务业发展潜力。扩大居民服务供给，提高养老、托育服务供给水平，保障养老、托育场地需求，鼓励社会资本参与养老机构的建设和运营。支持用人单位办托、社区嵌入式托育、家庭托育点等多种服务模式发展，大力发展托幼一体化服务。加大服务业开放力度，安全有序扩大电信、旅游、法律等服务领域对外开放，扩大文化、医疗、教育等行业细分领域市场准入。大力发展“文化+”“科技+”“信息+”“旅游+”等服务业融合新业态，有序发展线上线下相融合的体验经济，增加高质量线上服务供给。

优化存量，推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加快运用先进技术、前沿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使传统产业不断焕发新的生机活力，成为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载体。一是加快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步伐。推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支持重点产业、重点企业采用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数字孪生、工业机器人等新技术，推动人工智能大模型与具体应用场景相结合。支持工业互联网创新发展，加强不同行业、不同企业之间数据标准和接口建设，促进互联互通。推动网络基础设施升级，强化新型算力基础设施支撑，进一步夯实数字技术底座。二是提高传统产业绿色化水平。积极推进“双碳”目标，通过产业产品升级、用能用料转变、技术创新应用、精细科学治理等途径，推动产业绿色低碳转型。积极发展绿色制造，加快钢铁、有色、石化等传统高耗能行业改造步伐。鼓励企业对标国际先进水平实施绿色化技术改造，强化标准管理，优先利用可再生能源和生物质材料，提升产业体系绿色化水平。实施产业用电结构调整计划，优化调整绿电使用结构。系统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发布创新型绿色技术推荐目录。三是推动传统产业高端化发展。支持传统产业加大科技创新投入力度、调整优化产品结构，开放适应市场需求、具有高附加值的新产品、新服务。深入开展质量提升行动，建立健全质量管理体系和标准建设体系，提升高端产品的制造能力和精细制造水平，实现从产品制造向精品制造转变。支持企业加大品牌建设投入力度，塑造提升品牌形象，实施品牌国际化战略，提升品牌核心价值和竞争力。

培育要素，夯实动能转换新质要素保障。从传统生产要素向新质生产要素转变，是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基础和保障。一是加强科技创新。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持续加大研发投入支持力度，突破一批支撑产业转型和动能转换的核心关键技术。加强科技成果转化专业化服务能力建设，鼓励在高等院校设立技术转移办公室和科技成果转化岗位，支持高校院所与企业、投资机构等联合建立概念验证中心。鼓励挖掘和推介一批高校待转化前沿技术项目。完善科技成果登记、评价、发布、交易等全过程管理服务机制，打造高素质技术经纪人队伍。二是强化人才培养。持续加大人力资本投入力度，加快培育各类创新型、技能型、复合型人才。适应新技术、新产业发展趋势，支持高等院校根据产业需求变化调整学科设置、专业布局和培养计划。全面推行“招工即招生、入企即入校、企校双师联合培养”为主要内容的企业新型学徒制，重点支持急需紧缺职业（工种）技能人才培养。鼓励各类企业对高技能人才实行年薪制、协议工资制、股权期权激励等具有市场竞争力的薪酬策略。针对性开展专业人才培训，多渠道扩大终身教育资源，全方位提高劳动力综合素质。三是提升金融服务质效。充分发挥金融对实体经济发展的服务作用、资本作为产学研合作的桥梁作用，通过有效配置资源支持产业新旧动能转换。鼓励金融机构开发各类金融产品，建立完善覆盖科技型企业全生命周期的信贷产品体系。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鼓励发展天使投资、风险投资，引导创投企业投早、投小、投硬科技，壮大耐心资本。四是激活数据要素活力。推进数据产权制度、交易标准、流通体系建设，加快推进数据互联互通和有序开放，探索推进行业数据要素接入国家数据共享交换平台，加强数据安全保护，保障数据要素在全产业链中既用得好又安全可靠。

深化改革，完善支持动能转换体制机制。产业新旧动能转换将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必须通过改革建立与之相适应的体制机制。一是持续优化营商环境。加强服务型政府建设，简化行政审批流程，坚决破除影响各类经营主体公平竞争、妨碍商品要素资源畅通流动的障碍和隐性壁垒，集中清理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政策措施，推动建设高效规范、公平竞争、充分开放的全国统一大市场。二是建立和完善包容审慎的监管体系。针对缺乏成熟标准或不适应现有监管体系的新业态新模式，及时开展研究监测，形成相适应的监管方式方法。积极探索跨部门协同监管机制，促进跨界融合监管的信息互换、监管互认、执法互助，加强事中事后监管和全程协同监管。三是完善产业政策。优化国家财政专项资金使用方式，推动产业项目资金更多从支持固定资产投资向人才、技术等创新投资倾斜，更大力度支持传统产业的信息化投资、标准化建设、绿色化改造。研究出台进一步调动民间投资积极性的政策措施，大力吸引外资和激发民间投资。通过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方式，深化垄断行业改革，支持新兴产业发展，减轻企业税负，促进产业结构调整。把维护产业安全作为重中之重，强化战略性领域顶层设计，确保粮食、能源资源、重要产业链供应链安全。

优化生态，防止“内卷式”恶性竞争。破解“内卷”困局，应以制度重构重塑产业竞争底层逻辑，将政策重心从规模扩张转向效率提升，从低端消耗转向创新突围。一是加大创新支持力度，促进产业标准、竞争审查等高质量发展。支持企业加强科技投入，积极开发细分市场，把市场竞争的重心由低价胜出引导到提升质量技术溢价和品牌效应上来。定期更新行业准入门槛，加快制定和动态提高新兴产业产品标准，引导市场采购优质创新产品，加快淘汰落后产能。探索建立企业恶性竞争审查机制。强化知识产权保护。二是支持行业兼并重组，构建“适度竞争”的产业组织体系。鼓励头部企业开展兼并重组，提高行业集中度，在新能源汽车等规模经济明显的行业尽快形成寡头竞争格局。加强企业跨地区兼并重组，探索推进税收分成等改革试点。三是建立遏制地方政府产业投资冲动的约束机制，规范地方对产业发展的不当和过度干预。对国家重点发展的新兴产业，加快探索建立产业投资监控机制，健全国家产业布局规划指导和“窗口”指导。全面实施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引导各地因地制宜发展产业、优化布局。四是强化行业自律，倡导公平竞争、共赢发展的商业文化。建立行业监督协调机制，及时研究制定一批维护行业发展秩序的自律规约，制定并组织实施行业职业道德准则，对行业产品和服务质量、竞争手段、经营作风进行监督。倡导公平竞争、诚信经营、共赢发展的商业文化，杜绝企业“互踩互黑”“内卷内耗”。

【注：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主攻方向与政策保障研究”（项目编号：24&ZD038）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①任志成：《习近平关于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科学论述的战略性与实践路径》，《南京社会科学》，2020年第5期。

②宁朝山：《工业革命演进与新旧动能转换——基于历史与逻辑视角的分析》，《宏观经济管理》，2019年第11期。

③国际机器人联合会：《2024年世界机器人报告》，2024年11月。

④黄汉权：《推进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成效、问题与对策》，《经济纵横》，2018年第8期。

⑤洪群联：《更多依靠市场机制和现代科技创新促服务业发展》，《经济日报》，2020年7月3日。

⑥王晋斌：《推动“科技—产业—金融”良性循环》，《光明日报》，2023年1月11日。

⑦方颖：《全面系统提升我国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国家治理》，2025年第11期。

责编/银冰瑶 美编/王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