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廊坊日报
我知道花儿并非为我开放,但是当我把目光投向她们时,看到她们娇艳风娆的样子,在明媚的阳光下迎风招展,似乎在冲我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我就欢天喜地这么想了。因这个想法,让我满心欢喜。
我喜欢到处看风景,特别是每到春天百花竞放时,更是开启了我“拈花惹草”的生活,我想用我的眼睛来记录这个季节的美好。
我们这个地方,最早开放的是迎春花。春风一吹,迎春花的枝条像柔韧的丝带随风招摇,不几天,花儿便悄然绽开了。在明媚的春光下,她柔柔地舒展着开满艳黄色小花的枝条,把冬天的冷寂一点点赶跑。这时柳树也生出嫩嫩的黄绿色的新芽,与艳黄的迎春花打着招呼,一起宣告又一个春天的到来。
春天,很多木本植物都是先开花后长叶的,花骨朵密密地从枝丫里钻出来,隔远看去,树冠便笼了一层艳丽的云霞。不几天,梅花、杏花、桃花、李花、玉兰花们便依次竞相绽放起来。在住宅区的绿化带里,在公园里,在道路两旁,一树树繁花赶趟儿似的把春天装点得万紫千红。再隔几日,樱花、海棠花、紫荆花们也都赶来凑热闹,空气中便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我对樱花是情有独钟的,这种情愫来源于小时候语文课本上的一篇鲁迅先生写的文章:“上野的樱花烂漫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这句“绯红的轻云”,唤起了我无限的遐想:像绯红色轻云一般的樱花,是不是有云一样轻盈,有霞一样艳丽呢?后来长大了,去大城市读大学,校园里有一大片樱花树,每年春天,樱花满树盛开,我和同学经常坐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上欣赏这满目的粉红。微风徐吹,衣襟簌簌,片片粉红的花瓣雨纷纷飘落在地上,长椅上,我们的身上,落英缤纷,美得让我们流连忘返。及至后来,樱花见得多了,知道了樱花有白色的,粉色的,朱红的,艳红的,单瓣的,多瓣的等多个品种,但先入为主的“绯红的轻云”,却成了我毕生难忘的记忆。
海棠花在我心中占据着崇高的地位,这来自我的偶像——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那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小时候读这首词,因为对李清照的崇拜,更因为那时还没有见过海棠花,海棠便成了我念念不忘的一种憧憬。
紫荆和丁香都开紫色的小花。紫荆花开的艳紫,裹满整个枝条,花儿挨挨挤挤的,满枝满树都是。丁香花颜色就低调得多,花开是淡淡的紫色,只比白色晕染了一点点的紫,走近时会有一股淡雅的清香袭来,令人心旷神怡,也让人容易联想起那个“结着愁怨的,丁香花一样的姑娘”。
这时,榆钱儿也赶来了,一串串“小绿钱”挂满枝头。榆钱儿并不是榆树的花儿,而是果实。因为它承载了我太多的儿时记忆,所以每一年的春天都会引起我的特别关注。轻轻地摘下一小片,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一嚼,清香的甜味儿便在唇齿间荡漾开来,勾起我太多少年时的美好记忆。
再过几天,牡丹、芍药、月季也都赶来约会,把这个春天渲染得姹紫嫣红。等牡丹、芍药们都谢了,月季花依然亭亭玉立,矢车菊、孔雀草、鸢尾花们随着渐渐热起来的天气争先恐后地竞相绽放起来,树上的枝叶由最初的黄绿色渐渐变成浓郁的青绿色。牵牛花开始吹起了喇叭,把荷花、茉莉花们的淡淡清香吹得到处都是。向日葵也把艳黄的大圆脸盘迎着太阳转来转去,知了便大模大样地在枝头唱起了歌。那些夏天为我开放的花儿们,便风姿绰约地和炎热一起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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