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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金斌
编辑/范婷婷
2019年春节,明星李冰冰一口气买了17个“存钱罐包”,拼成了佩奇的巨幅画像,发布在微博上。
当这个消息传到设计师宋富的耳朵里时,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个专门为春节设计的小包,办公室里确实有一个,但太意外了,大明星“按斤买”。她第一时间告诉了她妈妈这个好消息。宋富负责包的设计,手工制作人是她的母亲。
告诉宋富直觉,老太太要生气了。
果不其然,母女合作的行囊接连被当红明星翻牌,还有、关晓彤、李、等。匆忙用她的包包拍大电影,并奋力塑造。
#做好它,老太太
多年前的一天,当一个同事来到你家门口,让宋富的妈妈帮忙做一个手工包时,宋富并没有把她妈妈的手工艺品当回事。
她的母亲傅玉兰是一名教师。70年代考入太原理工学院。毕业后,她被分配到山西汽车厂当设计师。上世纪90年代,傅玉兰也未能幸免,反而被裁掉了。幸运的是,她没有失去设计技巧。她开了一家裁缝店,所以她至少可以谋生。在宋富的印象中,山西的老母亲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一些体力劳动,但她们母亲做的虎头鞋和虎头帽特别精致。
那时,我妈妈独自一人在北京帮助宋富照看孩子。宋富建议母亲做手工,拆旧衣服,缝成各种花包,主要是帮她解闷。
宋富当时毕业于清华美院,在谷歌中国担任高级交互设计师。她帮妈妈画了包的图案,还买了一堆制袋工具。正式开始前,她半开玩笑半鼓励地对母亲说:“老太太,好好干。”
万万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一个看起来像欧洲复古风格的限量版皮革手工包从妈妈身边诞生了。
同事看到包包放不下,就用2000块辛苦钱付给了白玉兰。后来,宋富得知,同一个包在名牌专柜卖了高达1.7万元。听完这个“天价”,傅玉兰也张大了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妈的制袋技术堪比大牌工匠,同事圈子很快就传开了。人们不断赠送限量版包包的照片,请她交给傅玉兰帮忙重刻一张。看到这位下岗多年的母亲,她的手又忙起来了,生活又变得充实起来,宋富也愿意帮她接手这些手工。
#母女一起创业
宋富出生在山西太原,但他母亲的家乡是万荣县。这个位于黄河和汾河交汇处的小镇,以当地的苹果和贫困闻名。
快80岁的奶奶一个人留在老家,渐渐需要人照顾。妈妈放不下,打算回老家。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宋富的脑海中:和他的母亲一起创业。
但是她不允许她妈妈的想法。毕竟在农村家庭培养一个清华高材生不容易,谷歌的工作也让亲戚邻居羡慕。当她紧张地把这个想法告诉母亲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几乎一拍即合。”
2013年,母亲离家时,成立了一个手工皮包品牌,品牌名称以“宋”字为单名。
就这样,宋富在北京设计,傅玉兰在山西制造,母女携手,依靠技术和口碑,口碑传播,订单从未断过。当时只有傅玉兰一个人在山西老家的工作室,钱包都是手工缝制的,制造周期长。一个包总是要等两三个月才能发货,影响了购物体验。
然后,考虑到母亲一直在调头,工作强度太大,宋富逐渐萌生了组建团队的想法。
问题是,哪里能找到一群像我妈这样的手艺精湛的工匠?
#村里的奶奶队
宋富的祖母帮了大忙。
在村子里,宋富奶奶的针线活在每个村子都很有名。尤其是她做的帽子,早年用来补贴家用的,都是争相购买。因此,奶奶身边有一群精通缝纫、制鞋、设计帽子、制作包包的老年妇女。
但是,这些长辈都是60多岁了。奶奶推荐单子的时候,很担心自己有没有资格做这么时髦的包包。
宋富没有这样的担忧。在她眼里,这些老人的技能是最让人着迷的。他们一生都在和手工业打交道,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手工业。
最终,付崧选中了5个年长的妇女,和母亲一块儿,组成了一个小小的手工皮包制作团队。
在北京的付崧会出设计图,并选好皮料。她会选择与LV、Gucci、Hermes等国际大牌的皮革供应商合作。
老家工作室早上八点开工,付玉兰负责裁切皮子,交给“姥姥们”处理皮革、缝制皮包。后来,母亲又从一个工艺品厂挖来一位熟练工,加工皮具的配饰。除了几台缝纫机之外,工作室中再没有其他多余的现代设备,切皮、定型、打钉、配饰……每一个步骤,都由人工完成。
有几位老太太此前从未碰过皮具,一开始担心自己做不好,每一次付玉兰都会给她们讲,自己做的皮包,在大城市有多受欢迎,以此打消她们的顾虑。当她们第一次见到皮包在自己手上完工后,都会由衷地赞叹一声“真好看。”
不少买家拿到包后,都会忍不住打听,究竟是怎样一个工作室,才能做出如此精致的皮具。
这时,付崧都会很自豪地告诉他们,“是一群60多岁的老太太。”
渐渐的,付崧的皮具品牌在手工定制圈内声名鹊起,收入也从每年几十万元,一路飙升,如今在淘宝上的年销售额,已经突破三千万。
她们甚至能接到一些来自欧美、新加坡等地的海外订单。
# 堪比大牌
付玉兰的生活不再无趣,她的工作室距离县城30多公里,深深地隐藏在村中央的小巷子里。那是一幢非常典型的晋派民宅,一圈房子合围出一个小院落,东厢房就是她们的工作室。
每天下午5点,老太太们陆续散去后,是付玉兰和女儿在线沟通的时间。
她以前很少碰电脑,但创业之后,电脑成了绝对不能少的工具,因为她要通过“视频”,与北京的女儿复盘一天中的工作。此时,网线两端的人,更像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女儿会通报当天的销量情况,母亲则会反馈皮具在制作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问题,有时候一讨论,会持续一两个小时。
两代人在各自的领域里交相辉映,产成了神奇的化学反应:设计感十足的皮包外形下,在材质上采用了中国最传统的锦缎做内衬,上面的龙凤、蝴蝶、竹子等形象配合拼接羊皮,“姥姥们”的一针一线,仿佛赋予了皮包灵魂。
2016年,母女开发的皮包作品被英国伦敦萌生展收藏;2018年,在上海时装周、北京设计周上,作为中国本土设计师品牌被更多人熟知。今年春节,付崧和李冰冰合作,推出新年生肖系列“招招鼠”,带来生肖类热销包包第一名。
在刚刚过去的2020年天猫双11,付崧的品牌,作为淘宝ifashion的老牌商家,成功上榜时尚箱包行业第四名。
付崧说,她的梦想是,将姥姥们打造的手工奢侈皮具,做成中国的“爱马仕”,不仅传递手工的温度,也延续着她们的匠心精神。